正所谓远交近攻,暂且不论实际如何,起码表面上一直维持融洽。
小国师走的那天,抚塞办了一场极为盛大的离别宴会,离城的时候抚塞国君特地亲自跟了上来。
仪态端秀的高大男子依旧带着金丝面具,听说自从在幼时容貌受损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本身的样子了。
不过单单从轮廓上看,也知道如果要是脸上没什么伤痕,一定会是个顶好看的男子。
抚塞尚武,国君也着一身利落的黑色练功服,气质上平白带着些煞气。
他横扫一眼要扶着小国师上车的侍从,气势压得惯来善于察言观色的侍从腿都发软,退到一边不敢作声,头都不敢抬。
小国师的手已经伸出去了,但是侍从却早就逃命也似跑到一边去。
微生尘气急了,圆溜溜的眼睛狠劲剜着国君,小脸鼓得像只包子。
这个人实在太坏了!
肯定是因为之前在他的床上住了一宿,结果怀恨在心,居然在这里给他下马威,让他当面出糗。
马车的台阶高高的,小国师确实是能爬上去,但是样子肯定不是特别好看。
这个场子不能输。
起码输人不输阵嘛!
国君站在马车旁边,在炎炎夏日散发着冷气,周围的人却没人敢来扶他。
男人削薄的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饶有兴致地看着小国师怎么做。
看他生气摆脸色也不恼,用看见小奶猫炸毛一样宠溺的眼神温和包容着。
这眼神实在是太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