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是并肩而行,并不非常准确,因为兼顾礼议问题和碍于臧沧的盛情邀请,微生尘一直保持着落后皇帝半步的距离。
抚塞和燕国相距甚远,仅仅只是维持表面浅薄的和平,没有什么关系密切的敌对或友好关系。
派国师出使也不过是皇帝拙劣的一个借口,也没什么有关国运的大事发生,因此虽然微生尘远途跋涉那么久,其实真正没什么可说的。
但臧沧没话找话,微生尘也只能随口附和些有的没的。
正说着话呢,前方一路疾行的皇帝忽然顿住脚步,小国师一个没注意撞个正着。
男人脊背坚实挺拔,把小国师秀挺的鼻头撞得红红的,眼睛顿时也变成水淋淋的样子。
微生尘伸出小手揉揉被撞疼的鼻梁,嘴巴生气地抿起来,圆圆猫曈一瞬不瞬地瞪臧沧,像是在指责他把自己弄痛了。
皇帝看出来小国师生气了,伸出手安抚性地搓搓小孩儿的额头,结果因为薄茧粗糙加之手劲没控制好,把小国师娇嫩的皮肤擦出一道红痕来。
微生尘长得雪肤花貌,一身皮肉清透漂亮、毫无瑕疵,被不慎磋磨出的那一点点斑驳印记,就像雨打幼荷那般。
按照道理上讲,把人欺负成这个样子,臧沧是应该内疚的。
但看着小国师这副又乖又弱,还很漂亮的样子,他却感受到了一种极为古怪、令人窒息的美感。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样好看的小国师,是他的。
可是觊觎珍宝的恶龙太多了,要藏起来拴起来才能永远留住这纤薄脆弱的瓷器。
皇帝俯下身,托起小国师的爪爪,不由分说又格外珍视地给他的腕子套上一条精美的珊瑚串。
昭彰的嫣红珠子与雪白皓腕形成极为鲜明的色彩冲击,爱人手上戴着自己送的东西充分满足了男人的控制欲。
微生尘:“”这串子看上去怎么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