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骑在铂金色的高大骏马上,华贵的黑衣上勾勒精细的金线,光鲜亮丽的样子和他的形容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手滑了。”
看着扶稷因为自己突然松手摔倒在地,臧沧非常没有诚意地解释了一句。
明明是故意的。
现在本是金秋时节,天气变化却比酷暑时还要无常。
忽而狂风乱作,墨黑的云沉沉压下来,原本闷热的天气逐渐变得阴森森的。
微生尘觉得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风打透了,两排白糯的牙齿不住打着颤,嫣红的唇瓣泛着淡紫色。
臧沧见状下马,揽着微生尘的肩想把他带到马上,却被避开了。
微生尘倒不是还记挂着臧沧骗他的事情,只是扶稷为了救他连自己性命都不顾,在一匹马上也不能承受三个人的骑乘,总不好把扶稷单独丢下步行回去。
扶稷蹲下,撩起一汪水往自己身上拍,笑得很爽朗:“你们不用管我,正好下雨可以冲冲身上这些脏东西。”
他自己走回去到没什么,小国师已经冷得开始打颤了,面色苍白,唇色发乌,不宜在这里久待。
虽然亲手把小国师送给皇帝带走让他很不爽,但是为今之计只能如此了。
臧扶二人在这件事情上达成共识,皇帝半扶半抱地将小国师放在马背上,等他扶稳马脖子之后纵身坐在后面,手臂从微生尘的腰旁穿过,拽紧缰绳。
臧沧打马转身,目光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停顿数秒,面色难看。
他回头居高临下俯视扶稷,几乎是以一种极为轻蔑的睥睨目光上下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