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尘身上很香,而且不止是山野里特有的那种林木皂角的清香,还有他本身绵密缠柔的气息,吸进去浑身几乎是令人上瘾的麻痒。
凌十三脑子里一瞬间空白,像是被一股电流击中,沉醉在甜腻的温柔乡英雄冢里,简直把之前已经打好腹稿的逼问小新娘的说辞忘得一干二净。
只是顺从本能的将头更深的埋下去,像是小时候对娘亲的依恋。
他之前在心里恶狠狠想过自己会怎么做。
会在小新娘耳廓边上冷森森的吹气,咬住下面小珍珠一样的软肉,坏心眼的用牙齿不轻不重地摩擦,让那小小的柔嫩白珠软得化在大狗的尖锐齿缝之间。
这时候小新娘一定会怕得动也不敢动,吓得叫都叫不出声来,只能抖着身子靠在他身边,让他扶着窄细的小腰,不然失去支撑之后就会软得滑到地上。
小新娘细细呜咽,澄澈眼睛里细碎的星光被揉碎了掉到鬓发里去,被他一寸寸吞吃入腹。
黏人的大狗忽然兀自笑出声来,粗重的喘息逗得微生尘脖子直发痒。
“你干嘛呀?”
小新娘把大狗勾推开,坐在离他很远的另一侧桌子上,皱着眉头问凌十三。
在被推开的瞬间,凌十三一下子从幻梦中惊醒。
小新娘眼睛里有责备和不解,修齐的眉毛拧起好看的弧度,尖细雪白的小脸气得有些鼓。
没有化在嘴里的白糯珍珠,没有楚楚可怜的无谓挣扎。
可是鲜活生动娇气暴躁的小新娘才是更好看的。
不是细声细气奄奄一息的虚弱幼崽,是爪牙没长全的虚张声势的奶猫。
不是枯红焦萎的花瓣,而是含娇靡艳带尖刺的血色蔷薇。
具有无伤大雅的攻击性,却不足以保护近乎邪佞罪恶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