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都是陆崇到镇子里买新做的,拿回来之后陆储又用药水做旧些,还特意撕破几处损坏。
多此一举的原因只是怕微生尘体质太弱,真正的陈年老棉花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发霉味儿。
现实世界微生尘从来没见过骨灰盒,一般大家都是买专门的房子或者陵园放置。
还有一些人把自己的骨灰做成胶囊,发射出去,做一次太空旅行。
另外他记得古代的时候还流行土葬,为的是保持□□完整性。
“那为什么不土葬呢?”
虽然半夜出门看到山坡上的土包包也很吓人就是了。
“和中原观念不同,蓬安村的一些老人认为死去之后自己还可以住在家中,舍弃皮囊这些外物的束缚,尘归尘土归土。”
陆崇抬手示意微生尘跳下来,他要铺床。
他一边整理被褥,一边解释,直到把整张床都收拾完备。
男人揽着小娘子的肩,弯身把他抱在床上,横坐在自己腿间,抽掉木钗,发丝散落一肩,有几绺翘起来勾住他的鼻尖。
时间已近黄昏,天边流霞晕晕,斜阳脉脉。
微生尘的头发是有点卷卷的深咖色,被夕阳镀上淡淡金边,鼻尖翘起的弧度和墙边阴影融为一体,柔和而温暖。
他骨架很小,薄薄覆着一层温软脂肉,四肢纤长柔韧,与陆崇大腿接触的那一部分却很有肉。
就算不往下看,陆崇也能从触感上勾勒出圆润弹翘的弧度,由于重力被压得微微变形,嵌在缝隙中去。
他把微生尘的脸掰正,保持和自己对视的角度,定定注视着那双纯粹无辜的茶色眼睛。
“你不是蓬安村的村民吗?这些东西我在山脚附近都能打探出来,你却连这个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