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差点从嘴里流出来。
话音未落就被陆崇呛声回去。
“一张床怎么了?一张床不够滚的吗?穷就不让人传宗接代吗?”
自从陆崇火力全开后,微生尘就像个小鹌鹑一样缩在他身后没出过声。
这人平时看上去憨憨傻傻的样子,但是在某些时候的脑回路又很清奇。
说他离谱吧,但是仔细想来还挺有逻辑的。
说他胡编滥造吧,但表面装出的硬气样子也挺让人信服。
刚还趾高气昂的士兵脑子转着劲想办法反驳,此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这偏僻山村的人大多习惯野蛮,不服从官家管教。
尤其是眼前这种外来逃进山里的,指不定身上背着几条人命。
但是再怎么说,一大早上看到这么多穿盔甲配长矛的精壮士兵,平民百姓早就腿软了,还不是他们说什么是什么?
哪像眼前这两位。
一个满身煞气,恨不得直接在脑门上顶着法外狂徒四字。
另一个倒是不凶,笑眯眯得像个狐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把视线移到陆崇身后的微生尘身上。
也就这一个还有正常人的样子,虽然怀着身孕,但是帷帽中偶尔露出的眼睛比处子还要清澈如许,潋滟的茶色里是他熟悉的畏惧之色。
士兵放下心来,重新找回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