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崇他们在院子背面蹲着,身形隐匿在灌木丛下。
底盘很稳,纹丝不动。
已经是正午,明晃晃的太阳挂在当空,影子很短,这是一个很适合隐藏的时间。
微生尘在院子外的树身后犹疑不定,不知道该不该再上前一点。
身为一个“跟踪跟踪者”的二道跟踪犯,微生尘离事情原发地实在太远了些,只能看见士兵礼貌地敲敲门,站在门口比划了几下。
大概是之前挨打被吓怕了。
他不自觉整个人朝那个方向探,稍微观察几秒,像做贼一样踮起脚尖往前走了几步,扒在院子后面的豁口处,侧耳听屋子里的声音。
似乎能听到一些切切喳喳的响动,然而还不清晰。
“咦唔”
瞬时感觉天旋地转,他倚在豁口处翻了个跟头,整个人被横着揽了个满怀,刚要惊叫出声就被一只散发着灼热温度的手堵回去。
“嘘”
陆储食指抵在唇前,示意微生尘不要出声,见他平静下来点头同意之后,身后的陆崇才把手放开。
他们似乎对自己跟过来并不感觉奇怪,反而对屋内的交谈更感兴趣一些,神情专注地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一开始听不到什么,但是没一会忽地声音就大起来了。
士兵傲慢的高声斥骂,中间夹杂着年轻女子的尖细泣音,还有老人气急的浑浊咳嗽声。
破旧的柴门被重重砸下,在门檐上筑巢的说不清是乌鸦还是什么鸟雀的东西啊啊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