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慕瑶像是真的醉了，说话的声音又娇又软，像是对他撒娇似的。

“我叫阿雪来送你回去。”眼看着今天是谈不下去了，江郁辰便打算打电话叫来自己的妹妹帮忙。

“我不回去！”她像是个任性的孩子，“我知道你喜欢慕知若，所以处处帮她说话，她就算做错什么也有你们替她兜着，你们都喜欢她……”

“我……”江郁辰刚想反驳，却在看见她眼中水光破碎的那一刻止住了所有想说的话。

慕瑶哭了。

点点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泛红的桃花眼湿漉漉地看着他，往日的明艳在此刻变得楚楚可怜，仍是谁见了都舍不得说上半句重话。

“你心疼慕知若被骂，可你知道他们都是怎么说我的吗？”慕瑶抓住了江郁辰两边的袖子，仰着头，一点点地说给他听，“他们笑话我没用，新婚夜连自己的丈夫都留不住，嘲笑我能让自己的堂妹骑在头上。”

“我知道你们谁都想我就在那场车祸里死了算了，我的好大伯抢了我父母的房子，我的好丈夫等着我死迎娶白月光，我的好堂妹也盼着我死好继承我的丈夫，可是凭什么呢！”

慕瑶说着又一把推开了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喝酒。

她明明在哭，却没有一点歇斯底里，听着她幽幽的诉说，江郁辰只觉得心脏好像被人揪住了似的，一绞一绞地疼。

“别喝了。”他想劝住她。

慕瑶却又往他的杯子里倒满了一杯：“你不是想要证据吗？陪我喝，我就给你。”

刚刚她的哭腔还在耳边萦绕，江郁辰一时不知哪根筋搭错，居然接过了那个杯子。

等两人面前又多了几个空瓶时，江郁辰一双眸子里也多了好几分醉意，俊脸也更红了不少，不过他喝的却也没慕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