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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手不想要就不必要了。”牧轻鸿阴恻恻地说。

言罢,他看向燕宁面前的案台。

燕宁也是一怔,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案台上除了纱衣,还摆着一些大红描金的首饰——或许不该称呼它们为首饰,那实际上是一些手环脚镣,还有鞭子、夹子等用具——总之,极为艳俗。

牧轻鸿却轻轻地笑起来,面上竟是极为满意的神情,他略一颔首,道:“这些、这些、这些……”

他把那些衣服器具全点了个遍,最后看向燕宁,满意道:“还有这个,一并带到我那去。”

侍卫们沉声应是,压着燕宁又往外走。

燕宁稀里糊涂地跟着侍卫出了门,最后回头望了眼其他人——几位妃子公主们已经在侍女的“帮助”下换好了纱衣,纷纷向她投来嫉妒而羡慕的目光。

燕宁只能苦笑。

跟着这位牧将军走,大约也不会比她们的下场更好。虽然她们都觉得牧轻鸿对她不同,但燕宁自己能感受到,第一次见面时,牧轻鸿那一剑的杀气是作不得假的。

他是真的想杀了她,只是不知为何又突然反悔了。

一刻钟后,燕宁站在飞宁殿大门前,心里浮现出四个字:鸠占鹊巢。

而那鸠鸟毫无自觉,大摇大摆地便绕过正殿,进了她的闺房,对侍卫道:“就这里吧。”

燕宁默然无言。

她本以为牧轻鸿会如何羞辱她,心里也做好了准备,但牧轻鸿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飞宁殿。

他离开后,燕宁跑到窗户边向外望去,发现院里站满了看守的侍卫,虽然牧轻鸿没有锁住她,但想要逃跑是不可能的。

而飞宁殿内与栖凰宫截然不同,虽然墙壁与屋脚的地毯上都残留有血迹,但其他地方却十分整洁,博古架上的金银玉器完整呆在它们原本的位置,就连梳妆台的匣子里都放满了首饰。

如果没有人特意整理清扫,指望梁军留下这些东西,几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