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吧。”燕孔见燕宁态度坚定,眼睛一转,道:“我在昨晚去陪梁王的路上,看到了太子哥哥。”
“太子?!”燕宁大惊,急切道,“你在哪里见到太子哥哥的?”
“你拿到牧轻鸿的腰牌,带我逃出去,自然就知道了。”燕孔说,“我已经看好了路线,太子就在离开皇宫的路上,到时,你自然可以去找他。”
“你的确见到太子哥哥了?我曾路过前朝大殿、东宫与栖凰宫,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他还能去哪儿?”
“随你信不信。”燕孔嗤笑,“若你不愿意去拿腰牌,我便自己想办法。”
燕宁思考了好一会儿,虽然燕孔以太子来要挟她,这很可能是个套,但燕宁没有办法拒绝。即使有那么一丝可能性,燕宁也要试一试。而且,在她的内心深处,也愿意相信太子还活着。
“好。”燕宁决定下来,便对燕孔说,“我答应你,无论我能不能拿到腰牌,今晚梁王召你时,将会路过福寿宫,到了福寿宫,你便借口离开,在福寿宫的门口等我,我会带你出去。”
“没有腰牌怎么出去?”
“福寿宫是太后的寝殿,里面有一条密道,可以通往前朝大殿。如果能到福寿宫走密道,便可以省一大截路。”
“好。”燕孔看起来还是十分怀疑,但她有求于燕宁,只得相信了她的话,“你可不要食言!”
……
这是个无光之夜。
厚厚的云层把月亮遮挡住了,偌大的皇宫里,只剩下侍卫们举着火把巡逻时留下的一丝火光。
待到深夜,燕宁换了衣服,从窗户翻了出去。
她在飞宁殿住了十几年,对这殿内各处都熟悉无比,自然如鱼得水。若在其他地方,她没有把握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但仅仅是从飞宁殿到福寿宫,还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