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正是这个晴好的天。燕宁等了一整天,都没有见着牧轻鸿,本来松了一口气,谁知道晚膳后,大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逆着光一个如火般的人影,不是牧轻鸿又是谁?
“……”燕宁道,“牧将军,您来了。”
牧轻鸿一言不发,直径在桌前坐下。
环佩叮当,那枚硕大的玉佩垂在他的腰后,在摇曳的烛光里简直像是深夜里的夜明珠一般耀眼,诱人犯罪。
燕宁尽量叫自己不去看它,虽然牧轻鸿没有任何不对劲之处,但也许是来自女人的第六感,或者是因着那诡异的气氛,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燕宁现在还只是阶下囚,没有任何事情可做,每天除了发呆便是发呆。最近她突然多了个爱好——赏月。
今晚也不例外,她照例支开窗户,倚在窗边仰头望去。
一轮圆月挂在天边,月光如流水一般倾泻而下,屋内昏黄的烛火跳跃着,窗上皎洁的白纱被风掀开一角,月光静静地流淌在地上,显得如此安然宁静。
忽然,燕宁感到身边一重。
牧轻鸿不知何时坐在了她的身边。
月光把他的眼睛映得极为深邃,燕宁一时失语,她不明白牧轻鸿为什么偶尔用那种眼神看着她,那种悲伤的、愤怒的、无奈的,还有更多她看不懂的。
风拂过她的发梢,裹挟着缱绻的暧昧,夜风改了方向,窗纱轻飘飘地向内翻卷,隔开了两人。
隔着薄如蝉翼的纱,对面人的五官都模糊了,仿佛散在雾中。
牧轻鸿却清楚地看到——
少女忽地挑唇一笑,眉眼里飞扬着,依稀有着属于燕长公主的娇纵,狡黠地如同捉不住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