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被押着,关在了地牢最深处。
而梁王就在她旁边的囚室,与她仅仅只隔了一道玄铁做的围栏。
虽然两座囚室紧紧相邻,但两人之间的境况却是天差地别。
燕宁那边,虽然也是用茅草乱糟糟地铺了一地,洗漱、沐浴间虽然简陋无比,但却是应有尽有,靠窗的地方有一处卧榻,上面放着崭新的锦被,甚至在床尾还有可供换洗的衣裳。
反观梁王的囚室,却只是一片铺满了茅草的空地,别说洗浴间,就连食饭用具,都是固定在地面的凹槽,可想而知,若是到了用饭的时候,只能趴在地上,如畜生一样喝水吃饭。
果然,梁王看到这样的囚室,也是勃然大怒,将囚室里的茅草弄得哗啦啦地响,胸膛剧烈地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我可是梁王!”他疯了一般用脚踢着铁门,怒吼道:“我可是梁王!!你们这些卑贱的奴仆,竟然敢如此轻慢于我?!”
燕宁坐在自己那简陋的小床上,冷眼看着他。
梁王的怒吼响彻了这座空旷的牢房,哪怕守卫们是个聋子,也该注意到震颤的铁栏了。
但没有见到有侍卫出来,更没有人回答他,甚至没有人肯施舍他一个眼神。
过了一会儿,梁王也明白了侍卫们不会回应他,于是他换了一种方法,双手双脚扒在铁门上,大喊:“我要见牧轻鸿!你们,让牧轻鸿滚过来见我!!”
这一次,侍卫们终于有了回应:
他们拖着一个人,扔进了梁王的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