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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您醒醒!”

如同一个溺水的人,在失去意识后忽然被打捞出水面,牧轻鸿紧紧皱着眉,只觉得头痛欲裂。

发生了什么?他想,我这是在哪儿?

那梦境里的怀疑和困惑都如同一阵风,轻飘飘地离开了他的身体,一股疲累代替它们席卷了他,占据了原本的位置。

好累……牧轻鸿想,算了吧,上辈子,分明是燕宁率先背叛他的。到底是谁骗了她,谁引诱了她,都不重要了。

就像燕宁自己说的那样,君子论迹不论心。

他还想要闭上眼接着睡,谁知道腹部撕裂的疼痛一阵接着一阵,周边还有来来往往的人走动、交谈的声音,更是吵得他不能入睡。

牧轻鸿勉强睁开眼,入目是白色轻纱制成的帷幔,他才刚睁开眼,身边便响起一阵惊呼:

“将军醒了!将军醒了!”

“快!让太医快些来!将军醒了!”

吵什么吵?牧轻鸿想说。

但他刚张开嘴,就觉得喉咙一阵干涩,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就着周围侍者递上来的水抿了一口,才勉强开口,但声音还是十分沙哑。

“这是哪儿?”

立即有人回答了他:“将军,这儿是飞宁殿,您受伤之后不宜移动,便就在飞宁殿休息和诊治。”

牧轻鸿闭上眼。

随即,他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问:“燕宁呢?”

半晌等不到回复,来往的人忽然安静了下来,四周安静得可怕,几乎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