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牧轻鸿一怔。
燕宁梦里的那个小男孩,上辈子向燕宁传递来自“燕太子”消息的小男孩,一切的结症所在。
“是的,一个小男孩。一个很面熟的小男孩。”燕宁费力地回想着,磕磕绊绊道:“他穿着……嗯,穿着一身灰色的素衣麻袍,小脸脏兮兮的。”
“然后呢?”牧轻鸿急切地追问,他想要知道,在梦里——在上一世——燕宁到底知道些什么,又到底做了些什么。
“然后?”燕宁顿了顿,又接着说,“他撞到了我……然后、然后……他塞给了我一张纸条。”
她猛然停了下来,因为她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逻辑错误:“那张纸条是来自太子哥哥的消息……可是太子哥哥已死了!但是梦里的我,居然没有觉出有任何的不对……”
“不、不……”燕宁忽然混乱起来,她自顾自地打断了自己的思路,因为那是梦中。梦中不需要逻辑,也不需要遵守现实的规则,“那不是现实中,而是在梦里!要是在梦里,太子哥哥还活着,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牧轻鸿沉默了。
只有他知晓,那不是梦。在上一世,太子的确死了,只是当时的那个燕宁不知道而已。
但他无法将这一切说给燕宁听——即使他说了,燕宁也会把这当做是他的呓语吧。
而且,现下最重要的,还是那个小男孩。若是能揪出他,便能拔出萝卜带出泥,顺着这一条线,揪出幕后主使了。
“你方才说,那小男孩面熟?”
“……”
这一回,燕宁却诡异地沉默了。她想了想,忽然问:“我说过吗?”
“‘一个很面熟的小男孩’,你是这样说的。”牧轻鸿答道,又问,“你不记得自己方才说过的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