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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轻鸿却没有对他的笑容做出任何反应,反而是直接开门见山地道:“你是谁?伪装成燕国太子,到底欲意何为?”

男人——或者说是燕太子“燕瓷”——微微摇了摇头,开口道:“我……我就是燕瓷。”

他的声音十分沙哑,显然是很长时间未曾进水,刚开口时,甚至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顿了顿,才接着说下去。

但牧轻鸿可没什么怜悯之心,他的作风向来简单粗暴,闻言只是冷笑一声,转过身去,与侍卫低声说了句什么。

侍卫领命,躬身而去。

做完这一切,牧轻鸿对“燕瓷”道:“你大可以接着嘴硬——我倒也很想看看,究竟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的骨头硬。”

“燕瓷”皱眉。他脸上强行做出来的微笑已经全然消失了,他心里忽然涌上了一股十分不详的预感,正是这预感,催促着他低下头颅,出口询问:“……你要做什么?”

恰在这时,刑房的门被敲响了。

刚刚离去的侍卫不多时便返回了刑房,这会儿,他手里端着一个木制的案台,而案台上,放着一个成年男性巴掌大的小金盆,盆里盛满了透明的液体。

那液体看起来与清水别无二致,然而却散发着一股不知是什么气味的清香,而“燕瓷”在看见这液体的一瞬间,面色大变。

牧轻鸿自然也看到了“燕瓷”的反应,他冷笑道:“易容液——你知道的吧?”

“燕瓷”畏惧地看着那盆中的液体,眼里的惊惧几乎要脱出眼眶,他艰难而徒劳地试图往后躲避,但被锁链死死地禁锢在了木架之上。

“你以为你那粗糙的易容手法天衣无缝,能瞒过所有人?”牧轻鸿轻蔑地说,他修长的手指伸进水里,撩起阵阵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