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谁?”燕宁问。但她又想到牧轻鸿说会让管家来为她布置,也没有放在心上,随口道:“请进吧。”
门被推开一个缝隙,一个脑袋探了进来。
燕宁眯眼一看——那绝不是什么管家,而是一个红白衣裳的侍女,她斜斜扎着一个发髻,发髻上的流苏摇摇晃晃。
她推开门,抬起头来——
燕宁一下子便认出来了,那是行程开始时,被她赶下车的侍女。
她皱起眉:“你在这里做什么?”
侍女没有回答,而是关上门,走了近来。
她脸上还是那一副温柔的笑脸,走到床前,先不急不缓地行了个礼:“公主。”
燕宁冷眼看着她,不置一词。
“公主不要紧张。”侍女柔柔地说:“是奴婢的主人清河公主想要见您一面,让奴婢带您过去。”
“我已与你主子见过了。”燕宁冷冷地说,她还记得牧轻鸿说要她不必入宫,这句话是她的“赦令”,即使有什么事都有牧轻鸿担着。于是她直白地拒绝道:“就不必再见一面了。”
侍女听了这话却是一愣:“您在说什么?”
“您要找借口也不必找个如此拙劣的。”侍女又像是自顾自地想通了什么,毫不在意地笑道,“您是燕国人,大抵不知道吧?”
“每次牧将军凯旋而归,宫中便会设宴庆祝,清河公主,自然也在宫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