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牧轻鸿担心她一个人面对高贵妃会有什么危险,才将这可以号令将军府暗卫的腰牌给了她,不想却阴差阳错地让掌柜瞧见了。
牧轻鸿便道:“你收起来吧。”
“为何?”燕宁问,“我记得你分明很宝贝它。”
牧轻鸿不答,只是摇头。
他自然知道为何:这块布料再如何宝贝,也是基于先梁王的救命之恩之上的。
如今他实现了对方的愿望,也为对方做牛做马这许多年。即使先梁王与皇后对他再好又如何?说到底这两位可敬的长辈已经随风而逝了,他也已经还清了这份恩情。
加之现任梁王提防他、三番两次想要杀他的态度,即使再如何心热的人,也该被凉了心。
现在,对他最重要的,不是过去的恩情,而是……
只是这自然不能与燕宁一一道来,所以他只是摇头不语。
他看着燕宁,微微一笑:而是眼前的人。
最后,他只是淡淡道:“帮我收着就好。”
燕宁无法,也不能硬撬开着他的嘴让他说话,便应了好,将两块重华缎折好收进怀里。
“牧轻鸿。”燕宁做完这一切之后,忽然犹豫了,她含糊道:“你……当时只问了这是什么么?”
“自然不是。”牧轻鸿惊诧与对方为何要询问这,但也没有想太多,只是随口道:“当时年幼,见识也浅薄。还是问了掌柜,才知晓这是出自宫中的重华缎,才因此认出了年幼时救我的人,原来竟是先梁王。”
他本以为燕宁听完后满足了好奇心便不会再问,谁知他刚一说完,燕宁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