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斗篷在满地的污渍墨汁中滚过一圈,又重新将斗篷披在燕宁的肩上。
“这样就好了。”他说着,局促地笑了一下,“公主,将军已经安排了人接应,您忍耐一下便好。”
“去吧。”他说,又忽然提高了声音,看着燕宁道:“来人啊,把她押去清河公主宫中,等清河公主处置!”
说罢,还没等燕宁再说些什么,只见殿外的大门又被推开了,那个太监带着两个人,低眉顺眼地进了殿内。
许是知晓‘梁王’心情不好,那太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给了侍卫一个眼神,要他们带走燕宁,就再也不看燕宁的方向,而是跪在地上,收拾起地上破碎的垃圾。
侍卫们得了眼神,走到燕宁身前压住她的肩膀,几乎是拖着她往外走。
燕宁不适地挣动了一下,道:“放开,我自己走!”
侍卫们闻言,倒也没有为难她,而是很爽快地便放了手。只带着燕宁往外走。
甫一出门,燕宁便被门外与门内截然不同的温差给冻得一个哆嗦。
两位侍卫对视一眼,默契地什么话也没有说,而是带着燕宁出了大殿,便向右拐,转头进了一座偏殿。
进了偏殿,两位侍卫离开单膝跪地,恭敬道:“公主,得罪了!”
那斗篷沾了水之后不仅无法挡风保暖,甚至还将她穿在身上的衣服也弄湿了,寒风一吹,燕宁甚至以为它要结冰了。她被一路上的寒风吹得浑身发凉,揉了揉鼻子,警惕地问道:“你们是?”
“我们是将军派来的。”侍卫们说,“那太和殿内的太监是宫中的老人,因此我们不得不在他面前作息,多有得罪,还请公主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