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也看出了她的敷衍,但并不恼怒,反而笑说:“公主明白本宫的心意就好。你回去,就告诉牧轻鸿,清河公主那边,就由本宫来应付罢。”
说着,她一手抚住自己的鬓角,低着头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唉,轻鸿那孩子从小就性子淡泊,难得看到他有如此喜欢的人,我这个做姐姐的,只是希望他开心快乐罢了。”
她几次三番提及自己与牧轻鸿的姐弟关系,燕宁有点好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黛妃娘娘,本宫这几日住在将军府,听下人说,将军府自来没有女眷居住,您与牧将军是……?”
黛妃脸色微变,似乎没有想到牧轻鸿居然没有在将军府下人面前提起过自己,以至于轮到燕宁这个外人质疑她。
她缓缓地把耳旁的发捋到耳后,借这个动作平息了心里的情绪,道:“本宫是父亲乃是镇国将军,牧轻鸿少时追随父亲时,曾经与本宫一同长大。”
燕宁了然,知道这会儿应该给个台阶,于是捧场道:“都说长姐如母,牧将军年少时,黛妃娘娘一定操了不少心。”
黛妃显然也很受用,露出了一贯温柔的笑:“姐姐为弟弟操心又算得了什么呢?可惜本宫现在身在宫中,身不由己便罢了,头上还压着几座大山,自身尚且难保,能帮轻鸿的,也不多。”
燕宁宽慰:“黛妃娘娘有这份心,牧将军知道了,一定也很欣慰。”
黛妃又是叹气:“即使有心又如何?到底还是无力。公主也是自小在宫里长大的,该知道这宫里的宫墙如此之深、人心如此之恶,即使好心,传来传去,还是会变了味。”
“宫里人多口杂,轻鸿听了些不好的传言,难免对本宫有些误会。”黛妃苦笑,对着燕宁道,“燕长公主是聪明人,一定也猜到了。实不相瞒,本宫今日救你,实则是有事相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