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秘又微不可察的期待。
期待着,能与那人再度相见。
而现在,牧轻鸿遥遥望着那一片火光,在心里问自己:如今,你还恨吗?
他不由自主的将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上,用力握紧,剑柄上雕刻的花纹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我还恨。
他想着,几乎是从牙缝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夜九。”
身披黑袍的女人从他的身后现出身形,恭敬跪地道:“将军,请你吩咐。”
“带人去城门处。”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已是一片杀意,“去堵住她,抓回来。”
“是。”夜九低声道,旋即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走吧。”牧轻鸿又回身对“梁王”说,“回去,把清河公主处理好。”
梁王大气不敢出,他心里有无数疑问,然而他也不是傻子,自然感觉到这凝重的气氛,在这气氛下,他什么也不敢问,战战兢兢地跟着牧轻鸿回了殿内。
殿内,清河公主还保持着他们离开前那个被五花大绑躺在地上的姿势,见他们进来,又唔唔地叫唤起来。
牧轻鸿垂眼看着她,眼神跟看着一个死人也没什么区别了:“把她嘴里的东西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