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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在森林里是很常见的,自从他们进了森林,每天都要发生这么几回,而夜晚又最多。

侍卫们嘲笑了年轻侍卫几句,就没人把这一小插曲放在心上,笑着说起了别的。

年轻侍卫坐在那里,听着他们谈天说地,忽而有人问道:“欸,你们今天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

“就那个啊,那个——”那个人努努嘴,表情是拙劣的故作神秘,“今天我听燕宁长公主说,她怀疑有人跟着咱们。”

“切!”众人哄堂大笑,讥讽道,“她不过是个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咱们这一程下来,她来来去去都用轿子抬着,脚就没落过地!这种娇滴滴的公主能懂什么。”

“咱们可是风雨里走过不知多少回了,你小子,就被公主一句话吓住了?”

最开始提起这个话题的侍卫红着脸争论道,“你们这几天就没感觉到什么吗?……反正、反正我觉得不对劲。”

“能有什么不对劲啊。”有人哈哈大笑,“疑神疑鬼早晚把自己吓死。”

“这条路是贵妃娘娘亲自选出来的,这一路多难走咱们都知道,那牧轻鸿的兵怎么可能一路追到这里!”

“就是就是!”有人大声附和,啐了他一口,“你小子该不会是怕了这林子才编出来的吧?真孬。”

一时间,众人哄堂大笑。

那侍卫也不敢再反驳些什么了,只蹲在篝火边小声嘀咕。

木柴噼里啪啦地烧着,一直到天边微凉,才燃尽了自己最后一分热度,渐渐熄灭,化为一堆黑色的痕迹了。

鸟鸣声在他们脑袋上盘旋了一整晚,现在才逐渐被其他响动压下去了——最先是侍卫们整理东西的声音,然后是侍女们醒来烧水、马夫喂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