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绾心本是想叫人来的,却怕惊动了府里,再将宋柏谦当做了图谋不轨之人,擅闯宗室府邸可是不小的罪名,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都够宋柏谦挨上几顿御史的弹劾了。
宋柏谦不答,二人就这样僵持着,唐绾心只穿了薄薄的里衣,站久了还觉得有些发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只见屏风那便的宋柏谦身形一顿,缓缓道:“我这便出去,若是有事,郡主唤我便是。”
唐绾心轻声应下,听得窗户那里一响,霎时间,内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唐绾心才放心地如厕,可因残存的酒意尚留在体内作怪,起身时忍不住一阵头晕目眩,走出来时紧紧依靠着屏风站了好些时候,才缓过神来。
她本不想真的饮酒,可她怕若是没能拦住宋柏谦,让宋柏谦真的进府,看到她如没事人一般好好的,自己没法逃过同房的命运不说,可能还会打草惊蛇。
可她实在是酒量太差,而且酒后反应太大,只能硬生生受着,正当她缓缓往床边走时,自己却突然又被扶住了。
唐绾心有些没力,软倒在了那人的怀中,只听得宋柏谦声音似在抖动,像是极度隐忍着什么似的,哑声道:“郡主这又是何苦呢……”
唐绾心今日已经被吓了好几次,看向宋柏谦在烛火的映衬下忽明忽暗的脸,额角青筋似在不住地跳动,有些怕他被激怒后在四哥哥和陈令仪府中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再惹出是非,也不敢逆着他来,由着他将自己扶到了床上躺着。
唐绾心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将身子缩到被子里盖紧,小声道:“你快些走吧。”
宋柏谦坚定地摇摇头道:“我在这里陪着郡主,天亮前就离开,不会有人发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