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谦听完后一挽缰绳,吩咐身边人道:“你们三人火速赶出猎场,将情况报给猎场外京北大营的窦将军,让他火速在行宫、各营地排查,只要发现有可疑人等,立即扣押!然后,去寻秦王殿下,让他在猎场之外暂维护好秩序,还有……”
宋柏谦向那士兵使了个眼色,那士兵会意上前,宋柏谦悄声在他耳边道:“北疆大营那里一定要守好了!”
那士兵应是,几人慌忙转向,而宋柏谦又看向身后的独孤犹,见他紧皱眉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轻笑一声,又勾了勾唇角,又快马加鞭跟随着仲辽往事发地走去。
不一会便到了,皇上正坐在溪边的石头上饮水,身边的士兵们全副武装着,眼前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具尸体,一片血流成河的模样。
皇上见宋柏谦到了,忍不住伸出手来,高声唤道:“柏谦,你可来了!”
宋柏谦急忙翻身下马,快步到了皇上面前,跪下行礼道:“微臣护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皇上亲自起身将他扶了起来,道:“不不不,快起来,你的人来得正好,正好救下了朕的性命,你看看,就是这些个乱臣贼子,还是京南大营的正规军,竟然就做出了这样大逆不道之事!”
皇上怒极,一时气血上涌,剧烈地咳了起来,宋柏谦稳住了皇上的身子,道:“陛下放心,微臣已着人出猎场通知京北大营窦将军排查行宫和各营帐,此地不宜久留,还请陛下先回行宫……”
“好,先回去。”皇上直起身子去够自己的马匹,陆照行在一旁道:“陛下,不如微臣弄一顶轿子进来……”
“胡说!要什么轿子!”皇上忍不住又气得咳了咳,道,“朕还没有那般虚弱,连马都骑不上!”
陆照行挨了训斥,急忙退到一旁悄悄呆着,皇上吩咐他将这边的尸体都抬出林子,再寻个仵作来检验,其余进了猎场的宗室也都逐一散出了猎场,宋柏谦被皇上牢牢地抓在自己的身边,皇上满头是汗,郑重地抓着他的胳膊,道:“如今朕只信你,你随朕一起出去。”
宋柏谦领命,正要护送陛下出猎场,却见独孤犹并未上前,只闪身离开,宋柏谦吩咐贺津一定要将他跟紧了,贺津领命前去,宋柏谦与卫王对视一眼,翁婿二人一左一右跟着皇上,一行人就这样飞快纵马出了猎场。
……
唐绾心今日起身用了早膳后,便去了行宫陪伴皇后,正好陈令仪也在,几人说说笑笑,时间也过得极快,正好快到了午膳的时间,却听到外面一阵嘈杂。
皇后娘娘觉得心跳的极快,预感不太好,正好吩咐人出去瞧瞧,便见邹祈突然进来行礼,道:“皇后娘娘、王妃殿下、夫人,请您莫要惊慌,是京北军来巡查了,说是猎场中混入了刺客,为保行宫安危,要将行宫也搜查一番。”
“刺客?”皇后大惊失色,慌忙起身,却眼前一阵目眩,被唐绾心和陈令仪牢牢扶住,这二人也急得不行,刚要发问,便听得邹祈道:“莫要忧心,刺客已经没气了,陛下也没有受伤,估计这便快回行宫了……”
“那其他人呢……其他人有没有事啊?”陈令仪急道。
“据卑职了解,没听说哪位爷受伤了……”邹祈恭敬道,“您放心便是了,秦王和宋将军定然是安然无恙。”
陈令仪这才放下心来,皇后则吩咐人去请了御医来,还吩咐厨房做了安神压惊的汤药,不住地踱着步,时不时便派人出去打探消息。
唐绾心虽心惊得厉害,但也紧跟在皇后身边扶着她,怕她支撑不住倒下了。
此次春猎皇上竟然会让北疆参与,这也是唐绾心并未想到的。
想必是为了弘扬国威,让北疆见识一下大周的兵力,才这般安排。
可是却在猎场之中发现了刺客,这传出去岂不是有些丢面子……
联想到宋柏谦自北疆来之前就早出晚归的,好不容易来了猎场,也是没日没夜地蹲守在北疆营帐附近,悉心布置一切防卫,联合京北大营、京南大营将行宫、各营帐和猎场围得水泄不通,可还是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还是说,此事根本就是家贼干的,或者是北疆才是始作俑者……
在猎场的这段日子,眼见宋柏谦的所作所为,唐绾心早已不怀疑他有通敌之嫌了,可是若有家贼,那会是谁呢……
唐绾心看了看皇后娘娘焦急的神情,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悄悄地去门外问了邹祈,邹祈也说并不知晓具体情形。
过了好久,皇上回来了。
皇后娘娘抹了抹眼泪,顾不得什么皇后的体面了,飞奔着迎了上去,紧紧地揽住了皇上的胳膊,道:“陛下,您可吓死臣妾了……”
宋柏谦听完后一挽缰绳,吩咐身边人道:“你们三人火速赶出猎场,将情况报给猎场外京北大营的窦将军,让他火速在行宫、各营地排查,只要发现有可疑人等,立即扣押!然后,去寻秦王殿下,让他在猎场之外暂维护好秩序,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