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谦勾起了唇角,快步上前揽住她,道:“等急了?”
唐绾心在婆子面前与宋柏谦亲热还有些害羞,垂下双眸摇了摇头,道:“我也才刚过来没多久……”
宋柏谦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鬓角,一臂揽过她的腰身,扶着她往院中走去。
待入了房门,便见婢女们鱼贯而入,不一会儿圆桌上便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色,那红烧鲈鱼和鲫鱼汤摆在宋柏谦眼前,十分显眼。
待桌上的菜齐了,整个屋内便只有唐绾心和宋柏谦二人,婢女贴心地燃了好几根烛,又将门关严。
宋柏谦眉眼温柔,一直静静地看着唐绾心,唐绾心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脸颊绯红,垂下双眸默了半瞬,便起身给宋柏谦盛了一碗鲫鱼汤。
奶白的鲫鱼汤摆在面前,宋柏谦看着唐绾心吹了吹手指,又将手指放在小耳垂上点了点,才一脸笑意地看向他,道:“我实在是不通厨艺,不然就亲自下厨了,现在亲自给你盛碗汤,就当是表达我的心意了。”
宋柏谦勾了勾唇,并未言语,拿起勺子便开始吃那碗鲫鱼汤,待用完后抬眸望向唐绾心,轻声道:“你的心意是什么?”
烛火光映得屋内极亮,宋柏谦双眸虽然定定地盯着唐绾心,但睫毛不住地微微颤动着,眉眼虽然柔和,但双眸中的光亮分外灼人。
唐绾心咬了咬唇,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不易发觉地皱了皱眉,又转头看向他,道:“我自落水以来,承蒙你不离不弃地照料,才能获得重新活下来的机会,所以我很感激你。”
宋柏谦放在腿上的双手忍不住捏紧了衣裳,垂眸默了默,道:“我是你的夫君,让你身处险境,本就是我的失职,你我夫妻之间以后莫要说这般生分的话。”
唐绾心手指绞在了一起,点了点头,道:“今日你累了一天,想必也极饿,还是快些用膳吧。”
说着便又要给宋柏谦盛一碗鲫鱼汤,却被宋柏谦坚决地握住了汤勺,道:“还是我来。”
唐绾心顺从地放下了汤勺,看着宋柏谦泰然自若地盛了两碗鲫鱼汤,好似根本感觉不到烫似的。
唐绾心忍不住探究地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又看了看宋柏谦握着勺子的指尖,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待用完了膳之后,宋柏谦去沐浴了,唐绾心坐在妆台边愣愣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若是宋柏谦发觉自己真的过世了,他会如何……
此时宋柏谦从湢室出来了,从屏风旁穿过,几步便走到了妆台前,将唐绾心一把抱起,一转身便坐在了床上。
唐绾心就这样坐在他的腿上,有些惊慌地抓着他的肩膀,本以为他立马就要与自己做那事了,可宋柏谦只是微微低头,将自己的脸颊埋在了唐绾心的颈窝之中。
唐绾心双眸睁得大大的,有些失神地望着远方,宋柏谦的脸很热,烫的她忍不住一阵颤抖,宋柏谦却并未挪动身子,只抱着她,让她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他,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味道。
唐绾心眨了眨双眸,贝齿轻咬嘴唇,缓缓抬起手臂,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宋柏谦的后脑,也是一语不发。
宋柏谦身子抖了抖,却并未抬起头来,身上的力气骤然卸了下来,将自己的重量又往唐绾心身上压了压,手臂却施了更大的气力,稳稳地托着唐绾心。
就这样过了良久,宋柏谦突然开口道:“明日我去京北大营,后日便回来了,待我回来之后,就要准备去陇右道了……”
唐绾心的身子一动未动,那只小手不住地抚摸着他的头,轻声道:“好,我在府中准备着,只待你一声令下,我们便走。”
宋柏谦却顿了顿,突然直起身子来,扶住了她的肩膀,道:“你说‘我们’?”
唐绾心的双手握住了他的双臂,在他灼热的目光之下艰难地点了点头,道:“之前是我太不懂事了,我身为你的妻子,自然要与你共进退,不能太过自私,只想着自己……”
唐绾心越说声音越小,头一点一点垂了下去,宋柏谦眼神中却闪耀着光芒,细细地盯着她看着,嘴角翘起就放不下来了,一翻身将唐绾心压在了身下。
唐绾心早已做好了奉献自己的心理准备,一动不动地由着宋柏谦折腾,宋柏谦将她的衣裳褪去之后,却如今晨那般,将手往下伸去。
唐绾心想要拦住他的手,却被他抓住了双腕,只听宋柏谦在她耳边唤了一声“阿绾”,唐绾心的身子顿时酥软了……
宋柏谦将她护在怀中,坚定地吻上了她的唇,唐绾心身子不住地震颤着,在他的手下沉浮、被击倒,直到忍不住哭出声。
宋柏谦勾起了唇角,快步上前揽住她,道:“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