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被冷水泼了一通一样突然想到,无论是一段什么关系,越在意的人也越容易受到伤害,越容易从一段关系中抽身的人,也就越容易逍遥自在。
他现在和洛玄川是什么关系?
洛玄川对他的感觉,是不是一时兴起,如果有一天对方真的抽身离开了,他也应该高兴才对,但是孟灵容心里莫名有些不甘心。
这种不甘心的来源是不公。
一直以来那所谓的心声都只有他一人知道,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了蒙蔽,因为能听到的只有他一个人,甚至没有另一个人能从旁印证。
如果所谓的心声都是假象,是受到了蒙蔽,又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了假象,甚至还把假象当了真。虽然很幼稚,但是被心声扰乱心神昼夜受困扰的只有他。
而这些,洛玄川从来都是不知道的。
就好比你遇到了一件十分困扰的事,困扰了你许久,后面发现这只是一场荒唐的梦,而明明是两个人的梦,知道的只有你自己。
梦一醒,一切不过都是你一个人的独角戏罢了。
一边的重棉看到洛玄川手上那颗避水珠,也从储物袋拿出了一块鱼形玉佩,不舍地看了眼玉佩,对重桑道:“这个我先借给你用,用完了记得还给我。”
重桑似笑非笑地看了洛玄川一眼:“不过是绿水河,还不需要避水的法器。”
重棉小声道:“哥,你这话好酸哦。”
孟灵容站在高大的城墙上,同绿水河那只巨大的海兽遥遥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