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雪听到那个名字,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摩里看她不情不愿的样,嗤笑一声:“怎么,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如果你不想,也可以,但是……”
“我愿意!”
贝雪打断他的话,脸上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摩里靠近一步,粗糙的指腹抚上她的脸,迫使她将头高高抬起。
他放下烟斗,用满是烟臭味的手按向贝雪唇角,然后往上一提——
“给我笑。”
贝雪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她掩去眸底的怨恨,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
“呵。”
摩里重新拿起烟斗,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紧紧盯着门外。
楼下,左侧是许许多多围坐在圆桌前的酒鬼。
他们喝着廉价的生姜啤酒,脸上带着红通通的醉意。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荤话,引来哄堂大笑。
除了这些整日醉生梦死的人外,还有一些穿着体面的人,矜持地抿着一小杯昂贵的葡萄酒,坐在右侧的红木桌边。
他们时不时望向门口,眼神焦急。
在隔壁传来肆意大笑时,面色又带上几分嫌弃。
贝雪从二楼冷冷望着下面。
中间的走廊宛若一条泾渭分明的河,将不同身份的人隔在河的两岸。
摩里这么做,无非是仗着酒馆的口碑,想赚更多的钱。
平民就算穷,喝廉价酒的钱也还是有的。
但他又不想得罪有钱的客人,只能用这种方法,隔开他们。
不管富有还是贫穷。
他们来此的目的,不是花天酒地,就是攀附权贵。
贝雪的心里一片寒冷。
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他们想攀附的权贵,究竟是多么恶心肮脏的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