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做的对不对！”

摩里强忍脸上的疼痛，被他连着踹了好几脚，脾气也上来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指着利斯特，朝围观的贵族大声道。

“大家快来看，这个赤身裸体，下身连二两肉都没有的家伙可是身份高贵，大名鼎鼎的利斯特公爵！”

利斯特眼珠遍布血丝，他连忙用手遮着某个暴露的部位，面目狰狞：“你闭嘴！”

摩里畅快地看着他：“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四周的目光越来越多。

带着嫌弃，厌恶，嘲笑，扫遍他的全身。

利斯特手脚冰冷，整个人仿佛沉进了深渊。

他完了。

一夜之间，他的光辉事迹传遍国都各个角落。

就连报纸上都洋洋洒洒写了数千字的报导。

这家报社，是某位看不惯利斯特的伯爵的私人产业。

他报导这件事，得到了众多贵族的支持。

他们没有人喜欢利斯特，就算原来对他无感的人，也不介意在这种千年难遇的八卦中，充当一枚落井下石的石子。

塞林来到一栋废弃的房屋内，将报纸递给贝雪。

贝雪来回看了数遍，笑着笑着，眼角再度闪现泪花。

她举起随身携带的刀片，在自己的脸颊划开一道口子。

塞林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干什么！”

贝雪目光坚定：“被嫌弃，总比被觊觎来得好。”

她似乎完全感受不到脸上的疼痛一般，朝面前的人笑了一下：“塞林，我们走吧。”

塞林紧紧抱着她，片刻后，语调哽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