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珍儿打探回来告诉她,说是豫王委派成国公嫡次子,也就是薛华斌拍下的。且圣上见豫王对灾民如此有善心,便解了豫王的禁足。
冯堇恍然,难怪今日豫王敢光明正大地出门游玩。
不过这圣上对豫王也太纵容了些,才禁足没几日竟就放了他出来。若豫王没被放出来,哪儿还有今日这些事?
那串令她心烦意乱的佛珠,她一回来便收在了木匣中,只等改日和豫王说清楚了便还给他。
第二日,三哥从外面回来,兴高采烈地来到她的院子,喜不自胜道:“七妹,你都不知道我今日有多顺,先是凑巧遇到东市旁边安罗巷里的一家香粉铺急着转让,便当场低价签了五年的租契。去拜访苏佑安介绍的几名玉料商人时,又意外遇到一名手里积压了不少好玉料的云南商人,他不但同意低价卖给我一部分,还主动要把一处库房租给我,里面砣轮砣机什么的都是现成的,正好可以当做工坊用。”
冯堇听完蹙了蹙眉:“世上哪儿有这么巧的事?三哥你不会是叫人给骗了吧?”
“绝无这个可能。租契是拿去官府盖了章的作不了假,至于那些玉料,你三哥我还不至于连玉料的好次都分不出来。”冯昌桦自信道。
冯堇眉头一时蹙得更深了,若不是被骗,那就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而这个人,除了豫王,别无二选。
他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是觉得前世对她有所亏欠,想要弥补她?
她不需要!
他若真的为她好,就该和她井水不犯河水,今生各过各的,互不干扰。
看来,她得尽快找他说清楚了。
凑巧成国公府来信,薛夫人邀请她一起去赴三日后的宫宴,说是上次的筹集宴能大获成功,要多亏了她捐赠的那一尊地藏菩萨像。
若放在往日,冯堇定会为了低调小心而称病推拒,不过这次,她答应了。
一是想着豫王应当也会去进宫,正好找他说清楚;二是玉佛铺将开,她可趁机为铺子宣扬一二。
一连三日,冯昌桦都在外面跑铺子和工坊的事儿,装潢、货架、牌匾、伙计、工匠等等,事情虽繁琐,他却跑得劲头十足,因为这间铺子,不但是他以后安身立命之本,还得为七妹赚够嫁妆,让她嫁人后能挺直腰杆做人。
冯昌桦白天在外面跑,晚上回府还抽空找大哥四弟谈了入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