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无尘院后,珍儿忍不住问道:“小姐,您跟豫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两人说话时她虽退得远了些,没听清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可从神态上来看,大抵能猜到小姐是说了什么伤人之话,她跟着小姐离开时,偷偷往后看了一眼,豫王那副失魂心伤的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以后都再无关系了。”冯堇淡淡说了句,便拿起刻玉刀继续刻玉,刻玉能使她心平静气,忘却许多烦忧。
翌日傍晚,三哥从铺子回来,来无尘院找她用晚膳时,兴高采烈道:“成国公府那个薛华卓,昨日冒犯你,今日就遭了报应,活该!”
冯堇一愣,忙问:“什么报应?”
“今日一大早,成国公出门上朝时,一名女子突然冲出来找他讨债,你猜猜,是讨什么债?”冯昌桦卖了个关子。
冯堇想了想,成国公府几代富贵,不可能买东西付不起银子,便猜测道:“难道是赌债?”
“错,是嫖债!那女子是做半掩门子生意的,薛华卓数次去光顾,都没有付银子,那女子这才上门来讨债。”
冯堇有些惊愕,听说过欠酒债欠赌债的,还从没听说过欠嫖债的!
“那后来呢?”
“听说成国公当时脸色就变了,让下人付了银子之后,对薛华卓严刑拷打,得知他不但偷偷出去嫖,还养了好几个外室,气得亲自打了薛华卓几十鞭子,还下了令,等薛华卓养好伤,就把他扔到军营里去,从小兵做起,要好好磨练他。薛华卓那细皮嫩肉的,一旦扔到军营里去,还不得脱掉一层皮!”
冯堇早就听闻成国公治家严格,薛华卓胆敢嫖妓养外室,也就活该被打鞭子。
只是这报应来得太快了些,难道是豫王出了手?
夜晚,珍儿睡觉前照旧检查了下院门的锁,又提着灯在院里里照了一圈,却发现院角的树下凭空多了一个木匣子。
她打开一看,差点被闪瞎了眼,只见匣中摆满了鸽蛋大小的南珠,匣底还放着一封信。
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她连忙抱着木匣子去找小姐。
冯堇刚准备入睡,看到珍儿抱着这一匣子南珠进来,不用想也猜到是谁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