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事出意外,也不怪你。”薛夫人笑呵呵道。
“薛伯母见谅,我其实不是晨练崴的脚,而是……”
“锐儿!”雷锐话还没说完,就被雷夫人打断了。
雷锐却是个倔性子,坚持道:“薛伯母,侄儿早就有意中人了,今日出门时,是为了意中人跟人打了一架才伤了腿。今日这场相看,依侄儿看,就算了吧,侄儿实在不想耽误这位冯七小姐。”
雷夫人拦都没拦住,气得狠狠打了雷锐一巴掌,又匆忙跟薛夫人解释道:“锐儿这孩子就是个死脑筋,他喜欢的那人早就被圣上赐婚给渭南王世子了,他本来也死了心,答应相看别人的,谁知道今天早上出门时听了点闲言碎语,就又开始犯病了!”
冯堇记得赐婚给渭南王世子的是刘佩珊,原来这个雷锐喜欢的是刘佩珊?
哪怕雷夫人再三道歉,薛夫人还是很生气,只是碍着雷大人是成国公旧部,不好当场发脾气,只气冲冲地带着冯堇离开了。
马车上,薛夫人跟冯堇道歉:“都怪干娘不好,没打听清楚就带你跟人相看,让你受委屈了。”
“相看哪儿有那么顺利的,而且提前知道了总比相看完甚至定亲成婚后才知道要好得多。”冯堇摇了摇头道,心里却有些纳闷,这两日的相看,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昨日韦夫人身边的丫鬟早不说晚不说,非要相看时当着她的面说出她怀了孩子。
今日雷锐也是恰巧,临出门听了闲言碎语跟人打了一架伤了腿。
这很难不让她怀疑,是有人在背后做了什么。
薛夫人见冯堇看得开,也松了口气道:“你放心,下次干娘一定方方面面考察清楚,再带你去相看。”
“多谢干娘。”冯堇笑着感谢道,心里却打定主意,有机会要找薛华斌问一问,看看是不是他和豫王从中搞的鬼。
十五日晚,冯堇和师姐相约去放河灯,到了地方才发现薛华斌和姚嘉琅也在。两人脸上都带着伤,一看就是刚打过一架。
不过奇怪的是,师姐对姚嘉琅却并不抵触,反而有些亲近,倒像是真的把姚嘉琅当成手帕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