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堇见他不肯让路,还纠缠不休,一时心下恼火,从腰间香囊里摸出那瓶痒痒粉,抬手就洒在了他身上,然后拉着珍儿迅速后退。
纪煊怔了下,不知道她在他身上洒了什么,不过很快,他发觉自己脖间有些痒,他抬手抓了抓,却越抓越痒,紧接着,浑身都痒了起来。
冯堇趁着纪煊挠痒时,连忙带着珍儿绕过他,准备尽快下山去。
谁知,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纪煊喊道:“阿堇,你之前答应我,许我在你三哥成婚后上门提亲,可还作数?”
冯堇回过身,见纪煊表情十分痛苦,就知道那痒痒粉有多厉害了。
都这种时候了,竟还惦记着提亲的事?
冯堇心下好笑,回了一句“自是做不得数”,便匆匆下山了。
一路乘马车回城,冯堇想了想,没有直接回冯府,而是去了苏氏珠宝行。
今日豫王提醒了她,若她不吃软的,他完全可以来硬的,直接上门提亲。以父亲的秉性,哪怕豫王是要纳她为妾,他也会巴巴地把她送到豫王府去。
且,若豫王时常来纠缠她,她还能次次撒他痒痒粉不成?
想来想去,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把自己嫁出去。
而她认识的,品行端正,愿意娶她的,她又信得过的,恐怕只有苏佑安。
虽然苏家是商户,可她如今不图荣华富贵,小富即安便可,不然也不会撺掇三哥开玉佛铺经商。
到了苏氏,找到苏佑安,两人来到内室,为着避嫌,门照例是敞着的。
“不知冯七小姐今日来此,有何吩咐?”苏佑安紧张地问,自上次他向她表白后,她便再也没有来过,他还以为,她再也不会来了。
“苏少东家,我今日来,是想问问你,你可还愿娶我?”冯堇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