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腿脚一软,险些跌倒,他却用另一只手及时接住了她,并顺势将她搂入怀里。
想到这几日的惶恐和担忧,还有刚才命悬一线的惊惧,她再也忍不住,趴在他怀里,小声哭了起来。
纪煊拍了拍她的背,待她止住哭声,便将她扶到床上坐下,然后转过身,怒视卫逸洲,厉声道:“我记得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决不允许伤害她!”
“王爷,您刚醒来还不知道,不知道她刚才说了多少恶毒的话!”卫逸洲试着辩解。
“她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可我一个字都不信,我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好刺激我醒过来。”纪煊沉声道。
“故意的?”卫逸洲一时有些茫然。
薛华斌和姚嘉琅二人则是面露恍然,又赶紧上前劝阻道:“王爷,逸洲是信以为真,才一时心急出了手,您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纪煊不为所动,反手夺过卫逸洲手中的刀,放到他脖间,说:“你险些伤她性命,念你初犯,我可以饶你一命,但,你仍需挨上一刀,至于这一刀挨在哪儿,你可以自己选择。”
卫逸洲动了动嘴唇,正要说出自己的选择,却见冯堇走过来,抓住豫王的胳膊,将豫王放在他脖间的刀,一点点拿了下来。
“不知者无罪,是我故意刺激卫公子动的手,殿下不能伤他。”冯堇直视豫王的眼睛,语气认真道。
纪煊看出她眼中的执着,只好松了手,将刀丢到地上,冷声道:“出去吧,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卫逸洲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薛姚二人强拉了出去。
三人出去后,纪煊一个失力,瘫坐到了床上。
冯堇才知,他方才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要为她出头罢了。
想到他内伤未愈,又添新伤,且多日未曾进食,身体定然吃不消。忙拿了干净帕子系到他手上给他止血,又命人去传太医过来给他诊治。
等待太医过来时,他突地用力,将她紧紧抱入怀中,她想推开他,却又怕牵动他的伤势,只能老老实实趴在他怀里。
过了一会儿,她小声问:“殿下可饿了?要不,我去给您做些吃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