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国师为显慈悲,会让她为她们赎身,还她们自由身,送她们归乡。
可她万万没想到,国师既没有轻饶了她们,也没有重责她们,而是让她们留下做帮工,以双手赎罪。
冯堇对国师的胸襟气度有了新的认识,她恭敬地退出帐篷,向那几名哭得妆都花了的烟花女子宣布了国师的决定,而后不顾几人的愕然,安排人把她们都带下去休息,明日再具体安排活计。
闹剧解决了,自然要去解决引发闹剧的人,冯堇于是直奔豫王的帐篷,不经通传,便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帐篷里还点着灯,冯堇走到床榻前,见豫王盖着被子闭着眼睛在睡觉,看起来睡得很沉,仿佛对外面闹起来的事一无所知。
“殿下?”冯堇轻唤一声,豫王却没有反应,她只好加大音量又喊了一声。
这回,豫王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她后很是惊喜:“阿堇?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可是找我有事?”
冯堇见他演得还挺像,便故意道:“什么大半夜?殿下莫不是睡迷糊了?都卯时了,殿下该起来听国师诵经了。”
纪煊愣了下,随即道:“是吗?那阿堇你先出去一下,待我更完衣,再请国师进来诵经。”
冯堇见他还在演,当即伸手掀开他身上的被子,果然,他身上还穿着外袍。
看来刚才那场闹剧发生时,他就躲在一旁看戏呢。见她要找他算账,才抢在她前面回了帐篷装睡,却没来得及脱外袍。
“原来殿下还有和衣而睡的习惯?”冯堇讽刺道。
纪煊心知事情败露,只好坦白从宽:“我只是想试探一下国师是否是真正的高僧,会不会为美色所诱,才高价从城里请了几名花魁过来……”
“殿下成日里在烟花地鬼混,便以己度人,以为国师像殿下一样,也是风流浪荡子?”冯堇生气道。
纪煊一听大感冤枉:“那都是陈年旧事了,我早就改过自新了,不信阿堇你来验一验?”
冯堇顿时气得脸色通红,验什么验?拿什么验?怎会有如此无耻之人?
“好啊,我这就把殿下高价召来的几名花魁请过来,让她们好好给殿下验一验!免得殿下白花了这么大一笔钱!”冯堇气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