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终于反应过来,呼吸猛然加重了几分。可是,之前他给戚宛换衣裳的时候明明已经帮他收拾过了,怎么会又……
戚宛抓着楚慕的袖子,将额头抵在对方的肩膀上,有些自暴自弃道:“在很里面,我自己够不到。”
戚宛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此刻声音又软又糯,就像是在撒娇着抱怨,楚慕只觉得心头骤然燃起一阵邪火,几乎以燎原之势席卷全身。
他眼底泛起血丝,直接将戚宛打横抱起来,跨了几步来到榻前,将人放进了软垫里,腿分开来,自己也欺身上前,哑声道:“我看看。”
戚宛不明白楚慕为何一下子变得这般激动,他用力推了推对方,有点儿气恼道:“不许看! 你让开,我要换衣裳!这种感觉很奇怪……”戚宛感到又凉又痒,越发面红耳赤,浑身燥热,不断回想起两人先前在神庙里的一些画面。
楚慕的眼底一片晦暗,声音里也满是山雨欲来的克制:“明月哥哥,这可是你自己勾我的。”他说着,用指尖重重地按了按戚宛还有些发红的唇角,哑声道:“反正等会儿还是要弄脏的,就先别换了吧。”
……
楚慕将戚宛抱在怀里吻了又吻,被对方软绵绵地打了一下,这才依依不舍地起身下榻,去弄了一点儿热水来。
夜已经很深了,戚宛白天睡得多了些,倒也不怎么困,他此刻坐在榻沿,看着楚慕用热水将手焐热,然后又拿了干净的布巾,慢慢地向他走来。
戚宛望着楚慕的那双深邃眉眼和对方修长的手指,忽然感到十分紧张,用力地咬住了嘴唇。楚慕看到他这副样子,微微勾了勾嘴角,抬手抚了一下戚宛的唇,将对方还有些红肿的下唇从牙齿的摧残中解放出来,又把戚宛盖在腿上的外袍抽走了。
戚宛慌忙移开视线,觉得此刻比真正交融在一处时更令他难耐,甚至有点儿没法和对方直视。楚慕却是面不改色,过了片刻,戚宛的脸又红了,紧紧咬着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看起来很是可怜。
楚慕将戚宛翻了个身,垂着眼帘在他身后忙活地很认真,他见戚宛一直在发抖,便伸出另外一只空闲的手,放到了戚宛的嘴边,轻声道:“明月哥哥若是实在难受,就咬我的手。不过现下只有你我二人,哥哥其实想说什么都可以,我都喜欢听。”
戚宛实在气不过,他垂着眼帘,盯着面前乱作一团的被褥,心直口快道:“我刚才说得还不够多吗,我都,都那样求你了,你还要……”他面上微微一红,觉得有损颜面,不说话了。
戚宛刚才其实被欺负得很凶,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了楚慕,对方几乎失了控,展现出令人有些害怕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戚宛到最后,都可怜巴巴地掉了眼泪。
戚宛越想越气,决定狠狠地咬楚慕的指尖一下,最好是见血的那种。结果下嘴的时候,他又心软了,反倒像是含住了对方的指尖,暧/昧极了。
楚慕听了戚宛的话,微微停顿了一下,呼吸也有些加重:“明月哥哥想咬就咬,咬破也没关系,我的血其实对你有好处。不过,其实除了血,其他旁的东西留着也是有好处的,但是会不舒服……”
戚宛越听脸越红,最后终于忍无可忍,愤愤地在楚慕的手背上留下一个牙印。其实他的心里也清楚,每次两人亲密接触后,他的精神便会好上许多,就好像,好像是是在血源上融合在了一起。
他为自己心中徒然冒出的想法感到荒唐,轻轻甩了甩头,下意识十分依赖地抓紧了楚慕的手,还把嘴唇贴到了对方的手背上。
戚宛的衣裳原本松松垮垮地半披在身上,此刻因为跪在榻上的姿势微微向下滑落,露出白皙光滑的肩颈和背部。
楚慕望着戚宛全然信赖自己的无害模样,眼中的痴狂和占有欲就像是一泼打翻的墨,几乎将他满身满眼都占据。他微微停顿了一下,最后倾身在对方的靠近后颈的脊骨处轻轻落下一吻。
……
一切终于收拾妥当,戚宛困倦得打了一个哈欠,钻进了被褥里。
入了夜之后屋外更加寂静,想起昨晚的惨状,楚慕将贴身武器放在榻沿,又再三检查过门栓,才回到榻上,倾身将床帐放了下来。
戚宛十分自然地窝进了楚慕的怀里,半闭着眼睛,有点儿懒洋洋地道:“姚子澄那个爹爹,当真是厉害。他只不过随意给我把了把脉,我不是戚颖的事,便被他看破了,再加上施蛊解蛊的本事,竟算得上是半个灵医了。若不是有凡尘戒律在,我都想把他带回遥夜峰,让他做个随侍医者,总比沈清和那个死老头好。”
楚慕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终于反应过来,呼吸猛然加重了几分。可是,之前他给戚宛换衣裳的时候明明已经帮他收拾过了,怎么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