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个放在乾坤袋吃灰的丹炉赠送给青泠后,阮颜这才拍拍手站了起来,回身眼神锐利地看向澹台惜,阴阳怪气道:“澹台大人终于想起还有个我在这边啦?”
澹台认错认的很干脆,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地:“是我的错,让您久等了。”
“哼。”阮颜才不信他鬼话,瞥见一旁宣乙不自在的表情,瞬间又将目光往澹台惜身上扫了扫。
“小安……在看什么?”澹台惜对她的目光很敏感,阮颜视线才移过去没一会儿,就被发现了。
“你竟然换衣服了?!你终于把你那件跟长在身上一样,从来没换过的白袍子给换了?!”阮颜震惊道。
虽然新衣服款式和之前的一摸一样,绣着暗纹的纯色大袖衫,腰间缀着根玉骨状的配饰,只是相比起原来那件纯白色的,这件暗灰色的袍子并不能更好的衬托出澹台惜的容貌。
“换个衣服罢了,也不算稀奇吧。”澹台惜语气稀疏平常,好似真的只是想换便换了。
但如果阮颜恰好对上他的视线的话,会发现此时的澹台惜表情不自然,眼中更是藏着浓烈的不爽之感。
虽然天色已晚,但是阮颜并没有打算停留下来。婉拒了青泠的邀请,她便和澹台惜一起离开了这处雅间。
“赫!大晚上的你默不作声呆在我屋子里做什么?!”
郁娇推开门、进屋、然后卸剑,一转身准备去拿点吃的,就发现一身黑裳的五师弟正面露思所地坐在她堂屋的八仙桌旁,也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
这位素来喜洁的五师弟,此时竟然不顾手腕上的那道滴滴答答流血的伤痕,仿佛毫无痛觉一样盯着桌子上一团被灵气包裹住的毛发。
嗯?
郁娇好奇地走过去:“这是何物?”
岑止抬头,漆黑的眼珠子紧紧地锁定她:“你曾经在妖族待过很长时间,能否看出这毛发是属于什么妖身上的?”
显然,这就是他大半夜等在这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