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知道时，阮颜似乎已经和当事人都商量好了。

“是认真的。”

作为妖王，这件事迟早要过澹台惜这一关，他都已经挑明问了，她也没必要隐瞒。

阮颜扭头，认真地观察他的表情。

“你不赞同这门婚事吗？”

澹台惜在她的眼神注视下，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他平静的脸庞上，逐渐浮现出略显突兀的笑容。

“我当然不赞同。”

“人妖结合从来没有好下场，你已经忘了当日在秘境中看到的青碧妖王的下场了吗？”

岑止眉尾微微扬起，内心显而易见的不平静。

见阮颜依然一副“执迷不悟”的固执表情，他叹了口气，解释道：“我没有要干涉你的婚约的意思，只是……对方偏偏是本身修为就高于你的高阶修士，若他心存歹意，恐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我实在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澹台惜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她考虑，阮颜是明白的。

可阮颜无法告诉他，她和岑止之间，并不简简单单是妖族和妖族的关系。

他们的牵绊太深，在成为妖王之前，在她还没有任何值得觊觎的东西的时候，他就已经以师尊的身份，不求回报地庇护她了。

诚然，人心易变。

可生死在前，分离在后，他爱她的心始终如一，而她也依然喜欢着他，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