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男把鞋子扔在地上,用脚把颠倒的鞋子转正,一脚蹬了上去:“不用,把这张单子发给张医生,告诉她,我带着人在这边挂完水立刻回家。”
秘书看着老板的背影,立刻掏出手机联系白家的家庭医生:“张医生……单据我发到您的微信上了,对,是十五岁……差不多二十分钟……神志已经不清楚了,这会处于相当亢奋的阶段……嗯,好,那您先准备,方便回去就能做全面检查,对了,您再准备点伤药,脸上被打了一巴掌,大概还有两条指甲的划痕,不能留疤,还有……老板刚才光脚在医院走,大概踩到玻璃碴了,我看到有血,但不确定是不是把医疗垃圾划伤的,到时候这个也检查下……好的,我知道了。”
最后,秘书看了眼从背影都能看出紧张和担忧,神情庄重,严肃严谨地说道:“张医生,看不好的话——咱俩可能都得陪葬!”
……
救回来的人已经安静地躺在床上了,眼皮耷拉着,大概是睡了。
吊针也已经打上了,很小的一只瓶子,流速并不快。
老板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握着没打吊针的那只手,表情复杂地看着床上的人。
她犹豫了下,小声道:“白总,陈军已经被请到会客室了,张医生大概在半个小时后赶到。”她扫了一眼被鲜血染红的拖鞋,问道,“您要先处理下脚上的伤口吗?我去叫护士过来?”
白胜男还没说话,手上忽然被轻轻拽了一下。
原来是打了镇静剂的白钥睡得很是不安稳,五官委屈地紧紧皱在一起,像是做噩梦似的,时不时还会打个冷颤。
白胜男:“不用了,陈军?”不等秘书解释,她又说道,“联系下医院,匹配下肾脏、□□等稀缺的器官,既然他不想活了也不要浪费材料。”
她说的自然又轻松,就好像再说把他的指甲和头发剪了去一样。
白胜男:“能摘的都摘了,然后化学阉割,再收集一份他这些年的犯罪证据,让他尝尝是会所的饭好吃还是牢饭更好吃些。”
秘书听得都惊呆了,一愣一愣的,完全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玩法。
白胜男挑眉:“怎么了?没听懂?”
秘书连连摇头,必须听懂了,只是有点肾疼而已。
原本秘书是想帮老板分担点的,但她杵在这里就跟个棒槌一样,没什么可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