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云:“……”
喜儿在一旁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道:“姑娘,您想吃些什么?”
吃肉,大块大块,肥的流油的肉。
别人生病都没有胃口,但白钥跟其他人不一样,她向来觉得生病才要吃点好的安慰犒劳自己。
但军营里别说肉了,再拖两天,怕是连糙米粥都喝不到了。
白钥嗓子疼,喝不下那粗糙的划拉嗓子的东西,摇了摇头:“不了,我什么都不想吃。”
喜儿担忧道:“您不吃东西不行呀,这样病怎么好的了?”
大概是生病的缘故,白钥神态和语气间都带了些颓丧的气息,她苦笑一声,自嘲地说道:“不好就不好吧,不过是捱日子罢了。”
酸涩一下子涌到了鼻腔,难过的情绪充斥了整个胸口,喜儿又是难过,又是惊愕,她家姑娘这是没有活下去的斗志了啊。
一个能敢于深入敌人巢穴的英雄内心得承受了多大的疾苦,才会丧失对生活的渴望啊。
她余光瞄着从刚才起就一直不说话的萧晏云,面上不显,但内心里满是埋怨。
萧晏云冷声吩咐道:“让厨房熬点红枣莲子粥,下两个荷包蛋,熬得时间长一些。”
喜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出门先去了厨房,再去熬药。
她出去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了白钥和萧晏云。
此时的白钥对萧晏云不满极了——不跟自己打炮,净瞎折腾自己。
她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萧晏云,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权当这个屋子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反正她在或是不在,都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