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翟青阳的声音清楚许多,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比白钥都更像是一家之主,带着不容抵抗的语气说道, “白老爷白夫人都不在了, 我斗胆算作白少爷的长辈, 他现在病了, 白家就由着你们胡来了吗?”
管家听了这话, 气的不行,老头深吸口气, 生怕自己把自己气过去了,等好不容易平息下情绪才说道:“翟青阳,老奴尊你是老爷八抬大轿抬回来的,但你这是……这是要谋财害命啊!少爷高烧不退, 再拖下去,可就危险了啊!”
“胡说!”翟青阳冷哼道,“少爷有我照顾,怎么会出事!少爷从小体质弱,吃不得的东西和药又多,其他大夫随便开的药才会危险,你见少爷什么时候看过别的大夫?有跟我在这耗着的时间,还不如派人去找徐大夫!”
“事关重大,由不得你在此放肆!”管家实在忍不住下去了,他直接让人把翟青阳拖下去,“出了事,一切有我承担!”
“别、别碰她。”白钥被吵得没力气,虚弱地喊出来一句后,脑袋昏昏沉沉,只下意识地伸出手,“听、一切都听她的。”
“少爷?”翟青阳紧紧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绝对不会!”
姐妹,你不会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发烧吧。
谈生意本来就劳心费神,白钥本该泡个澡好好睡一觉休养生息,但谁知狐狸精主动找上门,又是下药又是吹冷风的,身体又被一遍又一遍地掏空掏干,不病才怪。
喉咙又疼又痒,白钥张了张嘴,还是放弃了控诉这么长一段话。
但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很焦躁的情绪在知道翟青阳就在身边后神奇地平复了下来,尤其是在抓住翟青阳的刹那,白钥觉得就算天塌下来也不怕了,都有心情调侃了。
只是到底肾亏体虚,精力支撑不住,脑袋一歪,又晕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原本应该立在左右照顾的人都不见了踪影,就只有翟青阳坐在床边,静静守着。
“你醒了!”沙哑的声音也难言惊喜,翟青阳呼出一口气,“你终于醒了。”
白钥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有气无力嗯了一声,问道:“怎么是你在这,其他人呢?”
“您不是不方便嘛,我就没让他们进来贴身照顾。”翟青阳扶着她靠坐在床头,贴心地问道,“厨房里预备着粥呢,待会就有人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