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是一颗藏了好久的糖，有时候是用攒了好久的零花钱买的篮球，又或者是一句孩童戏言一般的许诺，都被他当真。

“我会永远陪着你的，你还有我嘛，我和哥哥都不会嘲笑你，全是他们的错。”

这些话让姜承在搬家的时候极为不舍，以至于父亲问他为什么不想搬走的时候脱口而出。

“因为我想和陆尔永远在一起，我以后想跟他成为家人。”

少年不懂这种朦胧的情感，像一只雏鸟，不想离开温暖的巢穴。

姜承想起那时候父亲的脸色，明明是生了病的老头子，却在急喘几声之后解开皮带扣，抽出韧性十足，质量极好的皮带按着他抽了一顿，边抽边骂，骂完连夜搬家，甚至不留下一点道别的机会。

那时候父亲到底骂了什么姜承已经记不得了，除却畜生和禽兽，好像也没什么其他的东西。

父亲出生于知识分子家庭，连骂人都找不出几个下三滥的词，他是个太老实的男人，一点不会说话，也没什么心机。

看不出母亲早就不爱他了，也看不出那些跟着他白手起家的兄弟一个个都是白眼狼。

姜承的视线重新聚焦在直播屏幕上，有一条弹幕飞速略过：

【鹿鹿子也好喜欢j神的，解说的时候提到j神的语调完全和提到别人不一样，是那种特别温柔的语气，上一个在公共场合这样提到对方的那一对现在已经结婚了。】

【姐妹真相了，鹿鹿子年纪小，可能不太会表达，但是我觉得他确实真的很喜欢j神，不是一开始表现出来那种粉丝对偶像的喜欢，是恋人之间的那种化学反应。】

【对对对，这段时间有点不一样。】

姜承忽然之间福至心灵——

去看星星那天，他问：“谁这么大排场？我认识吗？”

陆尔说：“我还在努力呢，他一点都没察觉到我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