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天气不是酷热难当,但也不算很凉爽。
温芫的睡裙是吊带的,大露背,在床上滚来滚去,长裙的裙摆也窜到了大腿上。
虽然在被子里裹着看不见,但池靛已经开始头晕了。
平时闻起来淡淡的香气此刻带着温度将他包裹,不浓郁,但存在感相当明显。
他蜷在温芫身后,不适地微微动了动,脸颊又不小心蹭到她雪白细腻如脂的后背。
这下池靛彻底不敢动了。
时晴催温芫下去吃饭,就起身离开了。她起身的瞬间,温芫又调整了一下姿势。
刚开始,她是侧躺在床上。现在,为了正面面对时晴,全方位封住她的视线,温芫不得不使后背与床的夹角变成一个锐角。
换言之,她已经斜躺在池靛身上了。
被子里,她感觉池靛不怎么舒服地又动了一下手臂,指尖猝不及防地擦在了温芫的大腿上。
身后的人瞬间浑身僵硬,温芫内心叹气,她这样在这个世界算不算性骚扰?
时晴关上门后,温芫才挪开身子,隔着被子拍了拍:“她走了。”
三秒也没动静,温芫皱眉,这货不会被闷死了吧?
想到这,她扬手一掀被子,自己也钻了进去。
被子不厚,透光。温芫一进被窝就看到蜷着身体、嘴唇抿紧、垂着眼睫的池靛。
因为躲在被子里,他的头发有些凌乱。今天他穿的圆领t恤领口略大,侧卧的姿势下,露出弧度流畅的锁骨和胸肌中间浅浅沟壑。
清冷的年轻画家耳尖都红了。他睫毛微颤,脖颈侧面的筋络像是柔韧的琴弦,斜斜牵在漂亮的下颌线和锁骨中间,像是最好的画家画出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