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们父子几人也不过是被大家长盛敏压榨的可怜又不知反抗的人而已。
被欺压,然后欺压别人,无意中就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温芫风淡云轻的,池靛不知怎么,却并没有失去个隐藏情敌的轻松,反而目光沉沉地看着温芫。
“你受苦了。”
温芫愣了愣,大笑。
“傻孩子,你永远不用同情我。”
她摸了摸池靛的短发,池靛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辩解:“我不是……”
“但你温柔的样子,我也很喜欢。”
被和自己极其相似的双眼注视,听着她直白地说出这句话,池靛掩饰地移开目光。
只是剧烈的心跳是无论如何都没法平息了。
池靛看着温芫,再次觉得自己很幸福。
从小的经历注定他拥有的不多,相比起去仰视渴望自己没有的东西,他更习惯于珍惜手中所拥有的的东西。
所以此刻,他放下了对未来的顾虑,只全心享受当下。
可惜这份好心情没持续多久,等温芫和池靛刚回到王国酒店,迎面就是一大捧鲜花。
一个长相端庄温婉的女性笑盈盈地对温芫说:“您好,温小姐。贝森先生让我为您献上礼物。”
温芫偏了偏头,看着她手中胭红色的华丽玫瑰:“弗洛伊德玫瑰?的确很漂亮,但我以为他会更有创意。”
“不,玫瑰只是其中之一。”
女人温和微笑:“我是露娜,我才是您的礼物。”
温芫震惊地看着她。
玩……玩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