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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过是为了求生养成的习惯罢了。

总而言之,沈旬的水性很好,潜水甚至可以说是专业级。在那些人还在岸上守望的时候,他已经悄悄潜到远处,隐藏在大桥下了。

他躲了很久,眼瞧着那群人又杀了几次回马枪回来。

浑身湿透,加上追逐的过程中受了伤。他在瑟瑟夜风中吹了四个小时,才终于发现暂时安全。

他一直苦苦支撑,确定没人跟踪后,才来到了蒋家。

这也是他唯一能够来的地方,只是没想到,温芫居然也在。

看到她的瞬间,他不知道怎么心头一松。把藏匿材料的地方告诉了她,沈旬就晕了过去。

蒋樱庭立刻派人去取东西,温芫在蒋枫晚的指挥下抱着不省人事的沈旬到了房间。

她动作麻利地撕开他的衣服,就看到胸前和腰背处大片的擦伤和划伤,更不用说一团一团的淤紫。

伤口被水泡过,又在湿衣服里沤着,已经发白,看起来相当狰狞。

温芫吸了口气,眉头沉了沉,抬头打开佣人抱来的医疗箱,开始处置他的伤口。

蒋枫晚看着她熟练的动作,眼中闪过惊叹。

他当然知道她会医术,毕竟柳梧说过这件事。但是他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不觉为这行云流水的动作感到惊叹。

所幸都是外伤,温芫把他翻面处理后背时,沈旬发出一声含糊的呻-吟,神经质地按住她抓在他肩膀的手指。

温芫动作慢了下来,轻手轻脚地帮他翻身成俯卧姿,手垫在他下巴,嘴里安慰:“没事,是我。”

沈旬紧皱的眉头这才放松下来。温芫看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这才轻轻松开手,习惯性地抚了抚他后脑的微卷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