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听他说过类似的话。”
蒋樱庭回忆:“他走之前,经常和妈妈吵架。有一次,我听到他在骂她。”
那个男人破口大骂,仿佛面对的不是给他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他骂她母狗,说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该死的世界,女人就应该是玩物、是财产、是活该被草的。居然还敢高高在上的指使他,真是不知死活。
他骂得非常难听,不堪入耳。蒋樱庭那时候不到十岁,但她从小早慧,更别提性别意识已经有了。
她觉得很匪夷所思,她爸爸说的话跟她从小听到的、接触到的有很大出入。
似乎身边没有人会这么想,也没人会用这么恶毒的话语从根本上否定一切。
她本来已经忘记了这些,可刚才听到张城的大胆发言,一下子又从二十年前的记忆中翻出了这段。
蒋樱庭咬着下嘴唇:“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我觉得是他。”
蒋枫晚沉沉地吐了口气。
姐弟两个人看向监控器里嗓子已经喊哑的男人,表情都很阴沉,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憎恶。
生物学上的父亲,却从没给他们留下过什么美好的记忆。
甚至关于他的记忆,都是淡薄的。
但仇恨是那么清晰,母亲的血,风雨飘摇近十年的家庭,摇摇欲坠的蒋氏……一切都是这么深入骨髓。
“他欠我们的太多了。”蒋枫晚声音冰冷:“真的要让他回去?”
温芫看了他一眼,此刻的蒋枫晚已经彻底褪去了温和的表象,像是散发着寒意的刀锋。
蒋樱庭忽然开口:“温小姐,你的针会在身体上留下痕迹吗?”
温芫摇了摇头:“不明显,至少比打断他的狗腿不明显多了,而且没有后遗症。但是痛感,至少在两倍以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