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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雁鸣看到那笑容,微微一怔,忽然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崩解了一般。

不疼,说不出滋味——像是堆成了一座沙塔,怕它塌掉小心翼翼地守着,可毫无征兆地,它就崩塌了。

不能用疼痛形容,更多的是一种骤然袭来的、排山倒海的无力感,以及一种莫名的释然。

丁麓看到盛雁鸣,显然也很意外。

他一开始也很在意盛雁鸣的温芫前夫身份,可后来发现,这人除了在工作上之外,似乎的确不掺和进温芫的私生活,也就那么去了。

这还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看到盛雁鸣出现在温芫家里。

温芫回头看盛雁鸣,眼神探寻:“如果什么?”

她眼中的盛雁鸣深色平静,眼神也是淡淡的,就像是一贯的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要不是之前因为盛敏的死,他的真实情绪泄露出来,温芫几乎要以为这工作狂是机器人变的。

盛雁鸣深深看着她,把一切情绪重新收好,掩藏在戴了八年的假面具后。

他微微笑了笑:“如果北玫瑰洲总裁实在没有人选,那就允许我毛遂自荐吧。”

从温芫家出来时已经很晚了,寒风瑟瑟,盛雁鸣裹紧了大衣。

他回头望向温芫的大门,上面的花纹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默下来的程度。

他的确没有进过温芫的家,但是每当痛苦彷徨到不能承受时,他都会无意识地走到这里,远远看着大门。

可也就到此为止了。

盛雁鸣收回眼神,抬头看向漆黑的天穹,心头猛地涌上巨大的情绪,瞬间如潮水般将他吞没。

是关于盛敏?还是关于温芫?

盛雁鸣自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