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儿子媳妇,那老太太终于把憋了一肚子的话,问出口了,“大兄弟,我儿媳妇和儿子,问题严重吗?”
海岛的月色极为干净,湛蓝色的天空,像是被盖上了一层蓝色幕布,幕布上挂着弯弯的银月,伴随着椰子树下的此起彼伏的蛙叫。
仿佛整个世界都静谧了起来。
姜舒兰本来打算停下来的,听到这问题后,便拉着姜母先行一步离开了。
姜父虽然脾气直,但是有一点,那就是病人的病情,他会尽量避开家人,这一点姜舒兰他们也都习惯了。
她们娘俩一走。
姜父摸了摸胡子,他还没想到方子,之前那话不过是宽慰两个年轻人的。
让他们放松心情。
他不说话。
那老太太的心跟着提了起来,她像是犹豫了许久,“如果,我是说如果,很难治,会很伤红云身体的话,我们、能不能放弃?”
如果生孩子,是以红云的身体为代价。
她觉得还不如不要,红云还不如学她,等到了年纪了,条件稳定了,在外面收养一个孩子算了。
看她收养的那西关,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那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接受的是最先进的教育,在她看来,母子母女夫妻这些关系的本质,还是自己。
没有人比自己更重要。
哪怕孩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