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卫国掐灭了烟,烟蒂放在三接头的皮鞋下面碾了又碾,“牛营长的下场,还不够明显吗?”
“或者说,还不够让你警醒??”
“老宋,你怎么拿我和牛大姐比?她能和我比?”
宋卫国抬头看她,“她是不能跟你比,她只是挑衅姜舒兰同志两次,而你却是屡次挑衅姜舒兰,不止在广播站公开道歉,连带着我也多次被雷师长当众批评。”
“她是不如你。”
这话说得,肖爱敬一阵面红耳赤,“老宋——”
“老肖,我们是结婚多年,从苦难走过来。
如果你还想在海岛当政委夫人,如果你还想让你孩子在部队上小学,那你就安分一些,和江敏云拉开距离。
当然——如果你不在乎我,不在乎孩子,也不在乎这个家的话,那你就继续和江敏云来往吧!”
“等我的事业没了,等我们家庭毁了,你就和你外甥女一起过日子好了。”
这话实在是有些重了。
肖爱敬有些站不住了,她低低地喊了一声,“老宋——”
但是,对她向来有求必应的宋卫国,这一次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离开。
肖爱敬彻底懵了,手脚也冰凉,折过头,慌慌张张地打电话到平乡市轧钢一分厂家属院。
电话一通。
肖爱敬张口就道,“敏云,你不能来海岛,你一来海岛,小姨这个家就要散了。”
那边江敏云听到这话,有些气愤,关键时候,没有人可以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