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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芯面子挂不住,最后恼了,不再相邀,谢珀从户部主事被贬去了兵部巡检,后来更是被有心人排挤到北州府,罪名是对公主不敬。

罪名本是死罪,但是当时萧景芯说人才难得,死了太可惜了,能贬多远贬多远,所以一贬再贬,几乎相当于流放了。

这会儿她突然想起,倒是笑当时的自己天真了,感情的事讲究你情我愿,强扭的瓜不甜。

她愣神时,春巧已经为她梳好发髻,戴上了紫金发冠。

铜镜中映出一张英气十足雌雄难辨的脸,眉稍微扬,桃花眼明亮,鼻梁挺俏。

“殿下真好看!”春巧适时露出崇拜的眼神。

萧景芯扬眉,神采飞扬,“不好看怎么做你的殿下。”

宫里的公主被教导笑不露齿,举止轻缓有度,唯有萧景芯是任意生长,不尊女德女戒,谁也不敢说她半个字。

太后也曾有微辞,被景嘉帝三言两语说动,从此再也不管萧景芯。

萧景芯可以自由出入宫门,骑马射箭,简直比皇子们还自由自在,是人人羡慕的对象。

天下都知道皇帝独宠祥京公主,好在公主虽然跋扈了些,倒没有干过什么坏事,出宫遇见不平,还会拔刀相助,因此极得京中百姓喜爱。

寅时末,萧景芯收拾妥当,带着自己的几个大宫女走出琼华宫,沿长街经过明阙台往午门过去,身后有公主肩辇跟着。

明阙台上,朝臣聚集,正在等着早朝,恰逢十五大朝,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小声议论。

雍京虽然繁华依旧,但是天下纷乱,各处灾祸不断,被禁京中的诸藩王动作频频,每次朝议都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