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那边萧景芯与景烁在马上互相舞了一会儿花拳绣腿,回头正想看谢珀笑话,结果他干净利落地上了马。
黑马踏着四停,喷着鼻息,谢珀稳稳坐于马上,转头看着他们,“开始了吗?”
萧景芯看到他书卷气淡去,英气十足的样子,心情复杂,有惊有喜有恼怒,怎么这人也驯马都会?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上辈子几次见面都看到他书生模样,不是写字作画,就是吟诗作对,倒是不知道他会骑马。
“你可要小心,别掉下来。”萧景芯瞪了他一眼,扬鞭击打自己的马,一夹马腹就往前冲。
谢珀坐在马上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唇角微微上扬,眉眼间染上淡淡的笑意。
他轻拍两下马背,黑夜王扬蹄前冲,快如闪电。
景烁见他们都往前跑了,当下急转马头也追了上去。
京郊土路扬尘,三匹快马一字排开,行人纷纷避让。
景嘉十六年天下大旱,路边是干涸的土地,有农人用木桶从溪边挑水淋秧苗,枯黄的庄稼无精打采地垂着。
百姓上半年颗粒无收,粮商囤积粮食,粮价极高,买不起粮的只能吃野菜,就差没吃树皮了,日子不好过,达官贵人依旧歌舞升平,朝庭还时不时加征各种税目。
京郊有不少农人交不起税,卖了田地,成了流民,涌进城里,成了乞丐。
晏扬为首的寒门官员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次上书朝庭,景嘉帝询问户部,但是户部尚书是齐太尉的人,每次都说尚能支撑,等秋粮一收就解决问题了。可如今看着几月不下雨,庄稼地干得都冒烟了,哪里还能指望秋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