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珀也不扭捏,将画递给他,“看个够。”
他打开一看,愣了一下,“这不是你昨晚上画的?”
肆意绽放的菊花如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连笔划都像,呃,颜色不太一样。
听他这么说,谢珀侧头看去,唇角翘起,明黄色只是他配染料的一个秘法,没想到她也看出来她的意思了。
“谢大人可有话要传?”梧悦送完了画,见他明白其中的意思,改了称呼。
谢珀摇头,“多谢公主赐画。”
梧悦笑着福了福身,“公主说大人今日去翰林院不用担心有人使绊子,公主府的人可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说完就离开了。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后,沈停才笑出了声,“公主摆明在敲打你呢,今天估计你得有麻烦。咱们这位公主,雍京城里一大半自负才华的人都心悦她,而那些人多参加了秋闱,也不是为了当官,就是为博她一笑罢了。”
“说得好像人人跟你一样肤浅,只为俸?。”谢珀没理他,转身朝翰林院的大门去了。
“为钱怎么了?”沈停追上他,伸手抓他肩膀,“你还欠我一锭纹银。”
大雍的翰林院是迁都后新建的,分成国子监和藏书院,中间由一片狭长的湖隔开,前边的是藏中院,后边的是国子监,对于有的勋贵子弟,考中进士的区别是走哪个门进翰林院。
靠近皇宫西吉门的是东门,平时监生们走的是北门,高中之后走的就是东门了。
所以每三年一次的秋闱后,翰林院东门都摆着彩旗和彩船,喻为只欠东风,鼓励庶吉士们好好表现,争取平步青云。
彩船也不大,刚好能站一两个人上去,好站得高望得远。
大多数没进六部的庶吉士都已经上去过了,前两天沈停也上去过,这时候抚了抚他之前登上去过的那艘船,笑道:“这东西灵验,要不试试?”